千年之契13-14
13
边疆告捷，夜雨铁骑大破匈奴，皇帝宴请群臣。
正是觥筹交错，鼓乐齐鸣之时。
一婀娜的女子，身姿曼妙，青丝染墨，手举木剑翩然而至，她舞动的姿态，飘然若仙，引得在场众人瞩目，只是她头戴面纱，难以窥得其样貌，就在众人纷纷惋惜之时，曲至高潮，那女子一个扬身，流转至叶修面前，收起木剑，挑开面纱，杏面桃腮，清眸流盼，周遭人皆暗道，好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，女子莞尔一笑，灵秀的面庞，竟与那年少时的夜雨大将军有几分相像。
“她是何人，出生何地？”叶修酒过三巡，双目已是沉醉。
“启禀陛下，此女是太尉之女，年方二八，乃当朝第一美人。”太监急忙回禀。
叶修接过女子有意无意抛来的面纱，攥于手中，直忆起多年前日日笑颜如花的少年，虽已决定放手，可心中思念，唯有当事之人能解。
“拖了这么久，可以给母后一个交代了，朕的皇后，找到了。”
文帝四年，秋，皇帝下诏，招当朝太尉之女黄思灵进宫，封思灵皇后。
诏书一下，黄家上下，欢天喜地，黄父更是素斋七日，拜祖宗灵位，感谢列祖列宗保佑，他黄家出了个将军之后，又有了个皇后。
不日，叶修亲自至黄府提亲，黄父命黄姓男子，皆回府中赴宴，共同叩谢天恩，黄少天虽然常年征战在外，作为黄家三子，也不得不赶回。
宴请当日，叶修表示想随便于府中逛逛，黄父便派熟悉府内情况的管家引路，将这修饰得精致华贵的院落游览一番。
到了一处偏院，院内装饰比之其它稍显简陋，没有雅致的亭台花草，更没有秀丽的山石流水，有的，只是几杆翠竹，一个石桌，两只石凳，房里点缀的物品亦远远不如别的房间精巧，叶修深感奇怪，正想问，那老管家却自己先感叹起来。“这屋子啊，是以前三公子的住处，我们老爷一共三个儿子一个女儿，唯独不喜三公子，家里上上下下，都传他是祸害之子，他出生的时候，又偏巧有走方的术士给算了一挂，说黄家以后，会灭在他手里，可惜了我们三公子那么好一个孩子，现在贵为将军了，老爷也不给好脸色看。”
“这里清净，我就在这坐会，你先下去，到点了让我的随从来通知我便可。”叶修吩咐，管家领命退下。
对于黄少天在黄家地位，叶修从以前就窥得一二，管家说出那样的话，也没什么惊讶的，他在院落里四下察看，一处的板凳和面前的桌面被磨得光滑平整，想以前经常有人坐这，叶修摸了摸青石板凳，想象着小时候的黄少天坐在这里读书的模样，不由得心生暖意。
里屋，床上的被服叠得整整齐齐，最近两天黄父大摆家宴，他应该也回来了吧，叶修想着，摸了摸被褥，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黄少天的体温。
在屋内留恋了许久，叶修依依不舍，预备离开，但闻屋外轻快的脚步声，熟悉的节奏，敲进骨髓里的声音，随着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的出现戛然而止，四目相对，周围，安静如泥。
一别经年，千言万语，止于一个名字。
“少天……”
呆立了几秒，黄少天回过神来，慌忙转身出门，将自己与叶修隔于门板之间，“陛下你别过来。”
纸糊的窗洞，印出依稀的人影，人影的双肩微微起伏。
少天，你在哭吗？
叶修靠近，隔着窗洞，抚上那身影垂落的发丝，记忆中，他的头发有着柔软细碎的触感。
两个人都明白，他注定做不了他的皇后，而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沦为一届男宠，唯有君臣，是他们最好的结局。
是年冬，修文帝迎娶思灵皇后，声势浩大，送亲队伍从城头一直拉到城尾，黄家大公子和二公子引着仪仗队伍，唯独不见三公子黄少天。
五日前，夜雨大将军向皇帝请命，赴皇城以东的梁国调查梁王叛乱一事。
梁王封地，刀光剑影，冰雨带着蓝色的寒光，所过之处，皆是一招毙命，见血封喉。
“需要这么狠吗？悠着点，当心走火入魔。”喻文州在一旁策应，见黄少天杀气逼人，忍不住提醒。
“这些都是乱党，死不足惜，多杀一个是一个。”说完又一招结果了一个叛党的性命。
“你心情不好我知道，到底是自己妹妹，醋成这样，大婚都不参加，合适吗？这种乱党我一人处理绰绰有余。”
“我没办法，如果留在那里，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。”
这一处的敌人斩杀完，黄少天收剑入鞘，依着条小路向前搜寻，意外发现一个隐蔽的暗门，暗门打开，里面别有洞天，经过弯弯绕绕的回廊，尽头是间密室，密室中央有个阵法，阵法中赫然束缚着一个女子。
“怎么，想到如何破解我的咒法了？“女子双目泛着幽蓝的灵光，即使双手被金丝法器束缚，依然挡不住她摄人的威压。
”何人？“喻文州问。
“换人了么，还学会装了，”那女子邪魅一笑，阵内升起一阵灵压，呼啸着欲冲破法阵的结界，“离了这缚灵法阵，你们就是一群窝囊废。”
黄少天丝毫没有畏惧，跨入阵中，一剑斩破那灵压，“我就问一遍，你是谁？“
蓝色的剑光一闪，女子眼瞳微缩，灵压骤起，“…宝剑冰雨？你是什么人。”
“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刀刃泛着蓝光迫近洁白的颈脖。
“哈哈哈哈，你真的可以驱动冰雨，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。”那女子忽然大笑，额头泛起六芒星形状的印记。
喻文州倒抽一口冷气，“……十多年前失踪的大修朝第一祭祀，东方巫女，楚云秀？”
“算你有眼光，小子，既然冰雨听你号令，就赶紧给老娘把这金丝结界破了，要不是这东西唯有冰雨可破，那梁王府邸早就被我掀翻了。”楚云秀眼中的蓝光收敛，灵压被撤除，一副示好的意思。
“少天，她是自己人，东方巫女世家，一向负责大修朝的祭祀大典，国运战事，都靠其占卜测算，祭天保佑。十年前楚云秀神秘失踪，原来是被这梁王秘密抓捕。”喻文州出声制止黄少天。
蓝光闪烁，密室中的阵法黯淡下来，楚云秀抖开束手的金丝，舒展了下胳膊，“啊～终于解放了，可以好好洗个花瓣浴，休息休息。”
破梁王叛军，救出东方巫女，黄少天和喻文州告捷回城，这楚云秀虽然性格乖张，不过向来有恩报恩，有仇报仇，临行前夜，她主动找到了黄少天。
“我不爱欠谁人情，你救了我，我许你三件事，只要是我法力范围内，一定竭尽全力。”
“是吗？那我不客气了。”黄少天淡淡一笑，“帮我占卜一下，我和当今陛下的缘分。”
“你…，你可想好了，有多少人拿着绫罗绸缎，奇珍异宝排着队求我动用法力的，你就想算个姻缘？”楚云秀震惊于这个要求提得太过简单。
“不行吗，那算了。”
对方淡漠的反应，让楚云秀十分气恼。
“行行，我可算了啊，你别后悔。”说完闭目，打起一个手势，凭空算了起来，灵压波动，半响，睁开眼，露出新奇的表情。
“你们俩的缘分，真的奇怪呢。”
“怎么？”黄少天沉静的眼眸波动了一下。
“这个缘分，延续了不止一辈子，像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，我都看不透。”
“你只算这辈子就行了，还有可能吗？“
楚云秀遗憾的摇摇头。
“一个是爱而不得，一个是爱而不能，纵然刻骨铭心，也不过是镜中月，水中花，几响贪欢，须臾残影。”
“那第二件事，你能帮我和他在一起吗？“
“我说你这人……“楚云秀杏目微睁，隐隐有些怒意。
“行还是不行。”黄少天无视大名鼎鼎的东方巫女的脾气，只就着自己的问题继续问。
“不行！你们这辈子的缘分已经定死了，改不了了！你趁早死心，不然下场很惨。”
“是啊……我早该死心了。”琥珀色的眼瞳泛出无奈，凄楚，更多的是绝望，“下辈子可以吗，让我和他在一起。”
“活了这么多年，天下痴心人我见过不少，却没见过你这样的，下辈子，不是没有机会，你身上有你和他共有过的东西吗？”见黄少天表情如此悲伤，楚云秀也不禁动容。
“有。”黄少天取下腰间的白玉。
“好，一会儿你听我指示，把自己的血滴到这白玉上。”楚云秀接过白玉，拿出水晶球，画上一个奇怪的符号，闭目施法，青白烟雾缭绕升起，她冲黄少天点了点头，对方见状，咬破手指，滴下一滴鲜红的血液。
“东方巫术，以血为盟，以玉为契，取你今生之真心，藏于来世浮华，往生之后，若得相见，必能修成正果。”
烟雾散去，白玉旁出现了一块与其完全对称的绿色玉佩。
“你听好，白玉代表两人之间相互守护的契约，绿玉是鲜血化成的你对他的一颗真心，你可得小心将它们绑好放一块儿了，任何一块有个闪失，来世的缘分都没有办法美满。”
黄少天接过两块玉佩，小心地护在手里，浅浅笑意半含在嘴角，“一定的，这是我和他唯一的机会了，它们，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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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思灵这个名字是我瞎扯的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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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
集训结束，国家队一行人也来到了苏黎世，队员们一下接驳巴士，叶修就迫不及待牵走了黄少天，有些日子不见，这叶修心里可是想得紧。
“你给我滚滚滚滚，撩你的妹子去，上辈子讨老婆，这辈子全是你女朋友，够可以的，上辈子你是皇帝，怪不了你，公然撩妹是什么鬼，你什么时候这么配合主席的商业宣传了你？这么多女朋友还来找我干嘛。”被牵的人像是吃了炮仗，火气那个叫大啊。
“你们看，我就说这根本不是助攻吧，都几天了，还那么大火，简直比以前更讨厌叶修了。”张佳乐冲其他三人摆手。
“不，不能这么看待问题。”喻文州机智地指出个中关键，“如果少天真的更讨厌叶神的话，他大可以使用防叶十八式，那么叶神根本牵不到他的手。”
“没错。”苏沐橙微笑点头。
“所以少天，只是在闹别扭，但并不排斥叶神。”喻文州继续。
“讲真，我还挺喜欢上辈子那个冷冰冰的痴情美人的，怎么到了这个黄少天就变这么傲娇，脾气又大，还话痨。”楚云秀遗憾点评。
“那大概是因为，前世发生的这些事情吧。”苏沐橙微笑的表情突然僵硬了一下，“总之，胜利在望。”
就在这时，喻文州的手机提示音响了，他低头看了眼，告知众人，“魏老大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，顺便，通告下一个目标：苦肉计。”
由于被抢占了先机，黄少天死活没甩开叶修的手，两人看似拉拉扯扯进到宾馆，引得周围外国人都瞩目了，国家队员们以为情侣吵架，对他俩避之不及，连张佳乐这种黄少天两肋插刀的朋友，都迅速逃离现场，用行动表示我什么都没看到，我管不了叶修。
英文水平有限，人生地不熟，黄少天只能重蹈覆辙，再次和叶修成为室友。
午饭的点到了，黄少天严肃表态叶修你不要跟着我，我虽然不会英文，但是我知道怎么比划，喂饱自己还是没问题的。
四十分钟后………
黄少天恼怒地转身，“老叶说了你别跟着我。”
“你知道怎么回去吗？”
“当然了，再不济还有Google地图，酒店名字我还是知道的。”说完伸手戳自己口袋，里面，空了，黄少天心想不好，又被下套了，果然看到对面叶修举着他的手机，露出他一贯的嘲讽脸。
“你什么时候偷的！”黄少天暴跳。
“扯你进酒店的时候，少天听话，和我一起回去吧。“
“你爱跟着就跟着，说了我自己能回去。”
结果就是，国家队到达第一天，领队跟着5号队员，在苏黎世大街上一前一后地逛街。
后面，还跟着四个小尾巴。
“少天是真的生气了啊，我们要不要行动啊，总不能让他俩一直兜圈子。”张佳乐作为四人组里最正常的一个，首先提出意见。
“他俩现在氛围那么好，你舍得打扰吗？”苏沐橙言下之意，没事，我们不用管。
“对啊，你看黄少天三步一回头的，明显非常在意叶修。”楚云秀附和。
“他不是想甩开他么，回头看看还有没有跟着啊。”正常人继续提问。
“NONONO，”苏沐橙摇手指，“你忘了叶修小雷达吗，半径十米，他不需要回头，但他还在看，是怕叶修不跟上。”
张佳乐正在努力消化刚才苏沐橙说的话，喻文州突然提醒，“有情况诶。”
果然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拦下了黄少天。
“黄少天这是被搭讪了？有戏看了。”楚云秀唯恐天下不乱。
“应该是，一会儿找机会通知叶神见机行事，看看能不能把苦肉计做好了。”只有喻文州始终不忘此行的目的。
黄少天木然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外国小哥，像是见到偶像似的，那小哥的激动之情，溢于言表，一字一顿地说起蹩脚的中文，“里…好，里…黄沙提？”
琢磨着对方是不是说了自己的名字，黄少天呵呵一下，接着是走也不是，不走也不是，何况后面还跟着个老叶。
看黄少天没明白，小哥急坏了，耳根子通红地又叽里咕噜了一大堆。
黄少天依然没明白，尴尬地笑笑想走，手腕被小哥一把抓过，走不了。
“他的手是你能随便碰的吗？”背后响起叶修饱含怒意的声音，紧接着清晰地“啪”的一声，小哥吃痛地缩回手。
“老叶你凭白无故打人干嘛。”黄少天虽然在此帮助下脱困，倒也没忘记维护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。
“他骚扰你。“叶修不假思索。
“我们只是沟通障碍。”黄少天说完，转向焦急不已的小哥，“sorry，sorry。”
小哥可怜兮兮眨巴几下眼，忽而灵机一动，掏出手机，展示了一张荣耀账号卡，一个剑客的建模，又指指自己，再指指黄少天，比划了几下。
“嗯，我知道了，你也玩剑客。”黄少天点点头，表示明白了，小哥一时眉开眼笑，拉过黄少天，一边继续说着听不懂的洋文，一边往前走。叶修见状，又想干预，却被黄少天的眼神制止，“人家也玩剑客，态度好一点，我看他没什么恶意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莫名其妙跟他走。”
“谁说莫名其妙了，我和志同道合的人走一遭怎么了，你放心这么大人丢不了，你少跟着。”黄少天明显还在生气，手机都不要了，自愿跟个不认识的人去不认识的地方。
到了一处建筑，上面一个荣耀图标，外加一个奇怪的符号。
看样子，是打荣耀的地方，黄少天暗想，冲着尾随的叶修丢了句，“我进去了，你别跟着，赶紧回去。”
“我在这等你出来，你不来，我是不会回去的。”叶修坚定不移，依然没有打动黄少天。
房间很大，充斥着敲击键盘的声音，穿着统一队服的二十几个年轻人，正齐刷刷地打着荣耀，迎面来了个中国妹子。
“啊啊，天哪，我说怎么迟了那么久，这是活的黄少天啊！”
说完，又和那剑客小哥说起了鸟语。
终于有个会中文的，黄少天谢天谢地，“你好，他和我比划了一堆，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是这样的。”妹子爽朗一笑，“这里是瑞士荣耀职业联赛，MR-X俱乐部。我是小林，他叫luca，战队王牌剑客，不过我们队伍的实力处于中下游，而你是luca的第一偶像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黄少天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，“没想到国外也有我的粉丝。”
“luca说想和你打两把。”
“这当然没问题。”粉丝求pk，黄少天义不容辞。
俱乐部门外，喻文州一行人绕到叶修身边。
“叶神，接下来要上演苦肉计，我们商量商量。”
“少天不出来，我不走。”叶修的回答文不对题。
苏沐橙伸手，在叶修面前晃了几下，没反应。
苏沐橙又拍了拍叶修的肩膀，还是没反应。
“伍晨说，昨天兴欣的boss都被霸图抢了。”依然没反应。
“算了，他听不进了，我们去那边的甜品店坐一会儿，吃点东西吧 。”苏沐橙摊手。
于是四人人悠闲地吃着甜品，一边隔着窗玻璃，关注叶修的实时情况。
“这么多年，没见过叶修气压这么低。”张佳乐吸了口混合饮料，被那独特的味道，酸得直皱眉。
“你们看，如果叶神等得体力透支，算不算苦肉计了？”智力担当喻文州还在规划叶修追天任务。
“光这样还不够吧，按照电视剧里的套路，这时候应该来一场倾盆大雨。”楚云秀不亏是苏沐橙最想看的电视剧列表编写者。
“对！有道理，来场雨才像苦肉计。”苏沐橙同意。
过了两分钟，天色暗了下来，一场毫无预兆的漂泊大雨倾泻而下。
张佳乐大惊失色地看着楚云秀，“你不会是做法了吧。”
“我就是个占卜祭祀的，就算是上辈子，凭空祈雨，也远远超出我能力范围。”楚云秀耸了耸肩。
外边的叶修已然成了一只落汤鸡。
和luca打完，黄少天又各种应战，队员们被黄少天血虐一通，个个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这是打了多久了，差不多该回去了，黄少天摘下耳机，听到外面传来阵阵水声，“下雨了？”
“是啊，下得可大了，你等雨小点再走吧。”妹子好意挽留。
真的好大雨呢，黄少天看看窗外，暗自思忖，老叶那家伙，应该走了吧，就算没走，找个地方躲雨的智商总归有的，又转念到之前叶修坚定的语气，就晃到窗口望了眼，见一人纹丝不动地立在那。
我去，这个傻瓜，黄少天心里一软，想想这些年，和叶修打打闹闹的，他对自己的好，他不是没感觉到。
隔着窗户，黄少天思绪万千。
同一时刻。
甜品店里四个人百无聊赖，联机打起了斗地主。
“这苦肉计够不够码啊？一对K。”
“淋成那样了，叶神撑得住吗？一对ace。”
“一般这种时候就应该电闪雷鸣，风雨交加。一拖老怪。”
“对哦，能来点打雷闪电的，就更妙了。”苏沐橙敲桌。
过了两分钟，一道闪电劈过，雷鸣阵阵。
“你们两个是言灵吗？说什么来什么。”张佳乐目瞪口呆地看着楚云秀和苏沐橙。
“轰隆隆”，一声巨响，看着窗外的身影，黄少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。
“小林，我想起来队里有急事，现在就得回去，你能借我把伞吗？”
“有是有，这么大雨，你确定吗？”
“我确定，非常确定，谢谢啦。”黄少天接过雨伞，开了门，头也不回地朝叶修奔过去。
“老叶你是傻的吗？淋坏了还得带你去看病。”责备的语气。
“你终于出来了，没被拐走，真好。”叶修欣慰。
“傻蛋，我能被拐到哪里去，你带我回酒店吧，雨那么大，赶紧回去擦干了，要感冒的。”
“嗯，少天我们一起回去。”
回了房间，叶修脱了湿淋淋的衣服，擦干身体，黄少天则找了块干毛巾，跪到床上，死命搓着叶修的头发。
“少天，我是真的喜欢你，只喜欢你一个人那种。”
梦里面，黄少天说过同样的话，叶修抬手，环住跪在他面前人的腰。
“我知道，我都知道的。”黄少天坐下，额头靠上叶修的肩膀，一只手捂着心脏的部位。“我…只是，还没准备好，心里好乱，总觉得这里空落落的。叶修，我可能，丢了什么东西，但是，找不回来。”
“没关系，我可以等。”叶修把黄少天按到怀里，亲吻他的头发，不知是不是那场大雨的关系，他的身体跟冰棍似的，凉透。“你没准备好，我就陪你准备，你丢了东西，我就和你一起找，总之，今生今世，我只有你一个。”
“如果我一直没找到呢？”
“那我一辈子陪你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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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章叶黄要本垒了。(๑><๑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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